經過昨晚北檢大約談的場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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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國人皆心情沉重。國家政局動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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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檢察總長因涉洩密而列被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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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可想見此案對司法威信的傷害。馬總統為盡「國民義務」而坦然應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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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但此刻應再問自己一聲:為何而戰?為誰而戰?
這個問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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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想必總統一直都有堅定的答案:是為了「大是大非」而戰。對於把司法最黑暗、醜陋的一面掀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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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不後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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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不退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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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不能妥協。
國會議長涉及司法關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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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確實是大是大非的問題。這樣的國會議長,不認錯不道歉不下台,是台灣民主之恥。但另一方面,整個事件發展至今,大是大非的砝碼,並不是獨獨繫在王院長去職與否的這一端,恐怕同時還存在著以下審視是非的尺度:
一,特偵組的辦案過程,演變出監聽程序和檢察總長是否洩密的問題,已進入司法偵查和法務部行政調查的階段。二,國民黨欲以黨紀處理,卻連續兩次在地院和高院都未獲法院支持。三,馬總統堅稱「絕無指揮辦案」,但至少在自己快速站上第一線的做法上,落到須親赴北檢作證,甚至不排除與總長對質,傷害總統威信和司法威信難以估計。四,江宜樺院長已連續數度無法上台施政報告,就算完全歸責於反對黨杯葛,但足可見「訴訟照打,政務照推」是一句說得到做不到的話。
以上數點,論程序正義,論憲政分際,論社會成本,難道不都是具有相當重量的是非砝碼?
馬總統此刻或有蠟炬成灰終不悔的心情,或稱一切堅持不計個人毀譽。但這正是此刻的核心問題所在:馬英九的個人毀譽不足惜,但「總統」的職責遠超越個人形象的執著。道德號召如果能一清國會紀律和司法風紀,則馬英九雖粉身碎骨吾往矣!但此案等量地暴露出國家機器向來輕看程序約束,監聽、洩密都只是沉痾之一端。僅此一點,是非的天秤就並非無可撼動地全傾向於一方。
道德問題不能和稀泥,可想見、可理解、可支持馬英九不放棄為個人信念而戰。但政治是「管理眾人之事」,總統面對此一亂局造成社會不安人心惶惶,在「為何而戰」的問題前,能不低頭自問再三!(系列一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