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克蘭總統撤離基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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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前往第二大城哈爾科夫尋求支持。親俄派東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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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看似國家權力真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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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面臨對決態勢。烏克蘭是否分裂?衝突如何收場?對國際觀察家而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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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是極大考驗。
烏克蘭有著東、西分裂的歷史條件。東斯拉夫民族在十三世紀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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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是以基輔為其發源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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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又稱基輔羅斯。蒙古西征占領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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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基輔以東的斯拉夫人在擺脫蒙古統治過程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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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逐漸形成俄羅斯民族,這是烏克蘭與俄羅斯的歷史連結。
而基輔以西在十四世紀波蘭興起後,即被波蘭與立陶宛瓜分,利沃夫一帶更成為波蘭長久版圖。這是烏克蘭東、西之分的淵源。
然而,東、西烏克蘭任一方,想片面獨立不容易。首先,這是文化與認同問題。自十九世紀末民族運動興起以來,「烏克蘭民族」意識,在烏克蘭境內被人民普遍認同。即使區分為俄語區及烏克蘭語區,但現實上,這只是一種地理空間光譜式的、過渡性的分布。
國際政治上,利沃夫雖曾為波蘭貴族統治,現今利沃夫人嚮往西方,但不一定認同波蘭。尤其利沃夫城外廣大農奴,十九世紀起也曾受沙俄、蘇聯的解放。而東烏克蘭的哈爾科夫,即使親俄,在十九世紀卻是波蘭文化的重鎮。一九四○年卡廷事件中,紅軍曾經在哈爾科夫殺戮數千波蘭軍官,包括現在西烏克蘭出身者;一九三○年代紅軍並曾在此大量殘害烏克蘭文化工作者。亦即歐、俄認同,亦無法在空間上徹底劃分。
最重要的,烏克蘭工業基礎奠定於蘇聯時代。除哈爾科夫是航太工業及軍需工業重鎮外,亞努科維奇出身的頓涅茨克是親俄大本營,更是烏克蘭人口最密集的工業中心。橘色革命季茉申科(Y. Tymoshenko)出身的聶伯城,也是深受俄羅斯影響的工業大城。換言之,烏克蘭重工業受俄國牢牢掌控。
因此,烏克蘭徹底分裂,難!因此,妥協是唯一的路。
亞努科維奇的失敗,在於忽略了人民想要與歐盟接觸意願。去年底的一項調查,四成五烏克蘭人民認同歐盟經濟整合,一成四人民認同俄羅斯經濟整合。然而,在政治認同上,所謂的認同俄羅斯的「沉默的大眾」有一定力量。更重要的,烏克蘭已經形成了「烏克蘭意識」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