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喜歡看你表演。你一人分飾兩角。
關於「變成另外一個人」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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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事情是這樣的：在那些你「變成另外一個人」的時刻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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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正常狀態下我們稱之為表演──然而文學上此一主題處理的往往是異常狀態（「表演」不在此一範疇內）──譬如《天才雷普利》（騙子）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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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《紐約三部曲》（瘋子）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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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《隱形怪物》（在愛情的烈焰之中被熔毀變形的人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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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騙子兼瘋子）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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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甚或是我的《噬夢人》（呃不知道該怎麼形容）。問題是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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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真有「變成另一個人」這回事嗎？答案是可疑的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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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因為，少數時候，人原本並不真是「一個人」。人的人格其實並不穩定──所謂「人格」本質上是個植物模樣的活物，隨時存有歧出蔓生的枝椏；其內裡存在曲折的，不可見的紋路。是一個固定的外表造成了「人有一個固定人格」的幻覺。當然，於此處，個體彼此之間也有相當大的差異：人格大致穩定的人好相處，人格不穩定的人則不好相處。
我喜歡看你的兩個角色彼此鬥嘴。她們有愛，那愛是甜的；而且某些時刻我確知她們其實是一個人──那令我覺得親切，令我覺得，我終究還有可能理解，愛是怎麼一回事。愛是可能的。，